卢植眼神飘向南方,那里是洛阳皇都。

    “这么多年,人才难得,世安高义,又不同于这芸芸众生,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卢植幽幽说道。

    “中郎将,您是说...”荀彦有些错愕。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难得,难得!”卢植若有所指的说道。

    “治世之能臣...”荀彦反复品味这这句话,“末将想起了一个人!”

    “呵呵,许劭评价那人,‘乱世之奸雄’!”卢植捻须轻笑,“高下立判啊!”

    荀彦感慨地说道,“若这二人携手,我大汉或可再震雄风!”

    “若二人真能联手...”卢植叹了口气道,“可惜孟德却归了蹇硕门下...”

    “只怕是二虎相争!”卢植摇了摇头,“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他们说话的功夫,兄弟五个已经受完了五十脊杖,却都像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任由后背狰狞的滚痕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

    张恒虽然仰慕吕逸,但行刑的时候却一碗水端平,没有对吕逸他们格外照拂。

    反倒是刘备一边哭一边闷哼,负责打他的军卒实在看不上他,手下不知不觉加了点力道。

    华佗早就被马媛请了过来,这会好不容易熬到他们受刑结束,提着药箱就来诊治。

    一边施药,一边埋怨,“何必呢,自找苦吃不是!你这身上还有伤,自己不顾惜一点也就罢了,你让马小姐如何自处?”

    吕逸忍不住看了一眼满脸心疼的马媛,老老实实说道,“下次不会了,先生勿怪!”

    华佗心里有气,下手的时候却还是给吕逸留情面,上药敷药一气呵成。

    饶是如此,吕逸也被疼得脸上冷汗涔涔。

    等他挨个给无兄弟都上完药,封起药箱,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

    “先生稍待!”吕逸一把拦住,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指了指刘备,“还有他,请先生一并治了吧。”

    “不治!当老夫什么阿猫阿狗都给看的吗?”华佗满脸不悦,就要拂袖而去。

    众军卒都知道他们两个人不对付,这一顿军棍更有刘备的功劳。

    现在吕逸当着所有人请神医照料刘备,实在让所有人意料不到。

    “吕将军果然仁义!”顿时人群里有炸开了锅。

    刘备一开始也十分错愕,但将心比心,只觉得吕逸定然没安好心。

    “不劳吕校尉和华神医,在下自去找军医用药!”刘备果断拒绝。

    “小人!”华佗冷哼一声,朝吕逸说道,“你有好心,别人未必领情,长点心吧!”

    吕逸固执地没有放手,讪讪的说道,“军医的药那有您的灵验!”

    说到这里,他故意夸张的动了几下,“您看,药到病除,妙手回春,要不是还缠着绷带,我都觉得自己已然痊愈了!”

    他的话把华佗气得胡须乱颤,正要说话,却听吕逸又道,“先生不要怪罪,我留他还有大用,您要是不出手救治,回头耽误他从军报国,岂不害了人前程?”

    华佗一怔,顿时明白了他话中所指,也不多说,径直走过去,一把将刘备按在地上。

    刘备浑身上下一动就疼,哪里能反抗,只能任由华佗给他敷上金疮药,又缠好绷带。

    “啪!”华佗贴心的一拍刘备后背,冷笑说道,“此药名‘君子坦荡’,主治口蜜腹剑!”

    刘备只觉得背上钻心的疼,发自肺腑地惨叫一声,至于华佗说了什么,是一句都没听见。

    关羽带着张飞走了过来,这一阵军棍受完,背脊上火辣辣的疼,张飞却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往日沉重的负罪感终于减轻少许。

    “三弟,今日之事,你我兄弟当铭记于心!”关羽沉声说道。

    “不管是谁,咱们每一个过错,都需要共同承担!”关羽面沉如水,看着张飞,“从今往后,时刻惕厉自省,莫再恣意妄为,让兄弟忧心,令大哥为难!”

    张飞点了点头,“俺明白!”

    吕逸笑了笑,“过去的都过去了,朝前看,咱们弟兄日子还长!”

    说完转身朝卢植拱手,问道,“师兄,长社那里小弟愿往,只是还是那句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小弟这些降卒,还是散兵游勇,可派不上用场。”

    “要人你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卢植笑了笑,“说吧,要多少?”

    他看向四周一双双明亮的眼睛,“你今日受罚,却得了人心,也是你一贯为人正直的善果,想必老夫这北军五校都愿意随你出战!”

    卢植倒不是替吕逸吹捧,前有张恒大肆鼓吹吕逸仁义,再有当时博陵解围,射伤张角却将军功拱手相让的好处在后。

    北军五校那个将领不是心甘情愿跟着吕逸去长社。

    只是现在卢植把选择权交给了吕逸,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纷纷朝吕逸打眼色,要不是卢植威严甚重,只怕就要上来抢人了。

    荀彦却意兴阑珊,他知道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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