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当初明白柳全的心思一样。

    当年她拒绝了柳全。

    现在又该如何?

    早在她及笄之年,苏玉就曾对她说:“你的阿爹(李玄)是个不懂得爱的人。”

    “他理解不了爱真正的含义。”

    “他有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实力、家族、权势、大道、亲情......可这些东西中,唯独没有爱。”

    “就拿我和阿玥(苏玥)来说,你阿爹喜欢我们,因为我们足够聪明,能为他分担压力,还为他诞下了子嗣,是他的知心人,是他的战友。”

    “没有了我们,你阿爹不一定能走得那么顺利......”

    刚刚及笄的她有些不明白母亲苏玉所说的话。

    她只是有些迷茫地问:“那阿娘爱阿爹吗?”

    当时的苏玉笑了笑:“爱,也不爱。我对他的爱不够纯粹!”

    “但是,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和他在一起。”

    李明珠似乎是听明白了最后这一句话,“似乎只要想和另一个人有来生,便算是爱了......至少算是阿娘对阿爹那样的爱!”

    “明珠......”

    李明珠至今都记得当时苏玉看向她的目光,纯粹、认真,“明珠,你得记得。真正的爱是疯狂、纯粹、和不顾一切。”

    “而这些,只有疯子或者傻子才做得出来......”

    李明珠用了一生的时间都没能理解这句话,到现在也是。

    她不知道阿娘是在劝她去爱,还是劝她不去爱......她很迷茫。

    “或许,我和阿爹一样,也是个不懂爱的人。”

    “阿爹不爱阿娘,可他还是娶了她......”

    “我爱你吗?还是不爱你?”

    “可这些......似乎都会不重要?!”

    李明珠低头,将额头与王天佑的额头贴在一起,然后默默躺下。

    躺在了王天佑身边。

    李明珠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这样,挺好的......”

    而在她的身边,原本该沉沉睡去的王天佑,嘴角也弯起了一个弧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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