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腰上的物件儿划破了外衣,贴上皮肤,紧张淹没了刺痛感。

    “赵哥,万丽虹在你手上吗?”

    “蒋老不计前嫌,帮你解决后患,陈小姐还是别再找她了,若想跟蒋公子天长地久,你与七年前的陈家,还是断得越干净越好。”

    陈清浑身发颤,“所以,当年蒋老发现旅游区的案子不寻常,隐瞒不报,选择牺牲陈家,草草了事,对吗。”

    男人冷哼一声,“套话?即便你猜对了,证据也给了你,以你的能力,能把蒋家如何?难道要靠蒋公子,让他背一个不孝不悌的罪名吗。”

    夜幕沉甸甸落下来,满地树影纷杂交错,晃晃悠悠摇在陈清脚下,仿佛心里滋生的怨恨和委屈不受控地倾泻而出,悲凉又无奈。

    她兀自站了许久,浑然不知身后人何时离开。

    直到入口驶来辆车,鸣笛声激回理智。

    陈清抹了一把脸,低头,将手机上的录音保存。

    ……

    回到宸园,陈清没有力气吃晚饭,也没有力气洗澡,蜷起双腿缩在沙发上。

    十一点,玄关传来输密码的声音,她大脑有些迟钝,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扑过去。

    坐了太久,腿酸麻得站不稳,摔了个结结实实。

    蒋璟言被这声响吓一跳,没来得及换拖鞋,大步绕过屏风,去客厅,从地板上捞起她。

    陈清顺势搂他脖子,攀挂在他身上,熟悉的男人体味沉厚好闻,抚平她连阴雨般的心情。

    “小孩儿吗。”蒋璟言没好气,腔调阴沉,“平地摔跤?”

    “腿麻了。”

    “麻了就老实待着,毛毛躁躁。”

    蒋璟言稳稳托着她在沙发坐下,捉起她小腿检查,膝盖一团青红。

    陈清皮肤粉润细腻,薄薄一层跟豆腐似的,稍微磕了碰了,淤青看着都吓人,偏她四肢仿佛不协调,快要摔倒的时候只会闭眼捂脑袋瓜,不会维持平衡,有一年寒冬,摔在冰天雪地的室外楼梯上,不去抓扶手,直挺挺朝下滚,从二楼滚到一楼,被箱子绊住才停下,腰和屁股紫了三个月。

    小姑娘身上每一寸都娇里娇气,蒋璟言除了在床上忍不住力道,无所顾忌留下印记,平日里恨不得提着她走。

    陈清感觉到他生气了,委屈咕哝,“凶什么。”

    “你不长记性。”

    他掌心覆在那儿揉弄,体温渗入肌理,后知后觉的疼痛。

    陈清倒吸气,推开他,“疼。”

    蒋璟言一手松领带,一手扣住她腰,“衣服怎么破了,也是摔的?”

    “刮在哪儿了吧…”她含糊,埋进他胸口,“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

    刚落地,华盛那群老顽固得知他扔下集团事务,在会议室等着‘搞批斗’。

    省里最近在筹备中法国际艺术展,华盛是主力军,各项流程需要他签字批准,这个节骨眼,他不打招呼出省,说小也小,说大,是玩忽职守。

    集团里分‘商业派’和‘文化派’,前者不敢指点蒋璟言,后者中不乏退下来发挥余热的,拿了几十年架子,声讨批评起来文绉绉,弯弯绕绕折磨人,他听了一半脑仁疼,催促会议进度,紧赶慢赶,还是开了四个小时。

    男人眼下一小片乌青,眉宇间倦乏气浓重。

    陈清指尖戳他鼻梁,“很累吗。”

    “嗯。”蒋璟言拥着她,低头吻,“去洗澡。”

    他两天一夜没合眼,确实疲了,因此没注意到陈清心不在焉。

    窗帘漏了条缝儿,细碎的月光投进来,像长了触角,滑溜溜钻进心底。

    陈清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蒋璟言没睁眼,伸长手臂搂回来,嗓音慵懒沙哑,“不困?”

    “困。”她又翻身,面朝着他,“眼睛困,脑子不困。”

    “脑子告诉你的?”

    “嗯。”

    “你听错了。”

    陈清憋笑,“我的脑子,怎么会听错。”

    蒋璟言将她脑袋摁回怀里,轻拍她后背,“你脑子丁点儿大,动一动就困了。”

    他洗过澡没穿上衣,胸膛袒露,温温凉凉的触感,这会儿全身放松,肌肉软绵绵抵着她。

    陈清近乎贪婪闻他身上独特的味道,眼眶酸胀。

    “蒋璟言。”

    “嗯。”

    “如果你哪天回来,没看到我,打算怎么办?”

    “跟郑塬申请,借几条军犬。”

    她刚上涌的眼泪一瞬回流,“你放狗咬我?”

    “追你。”

    “追我用得着军犬吗。”

    男人顿了几秒,“确实不用,派大亮吧。”

    “你呢?”陈清仰头,鼻尖厮磨他下巴,“你会照常生活吗。”

    “会,娶妻生子,两年抱仨。”

    她气恼,又推又踢。

    蒋璟言喉咙溢出闷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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