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

    而他正在基督徒之中,危险的警兆从未消失过,也导致他丧失了应有的警惕,耀眼的白光在他的视野中亮起,并且迅速地覆盖了他所能见到的一切,他高声呼唤先知之名,但为时已晚,圣乔治之矛击中了他,从他的前胸一直贯穿到后背。

    一根雷霆贯穿了他和他身后的墙壁,黑衣的长者从巨大的缺口中掉落了出去,城墙和攻城塔上的学者,他们的学生以及士兵们看到,都不由得大声叫喊,悲痛、惊愕和愤怒顿时席卷了每个人。

    “杀死那些基督徒!”他们大声喊叫,即便是不曾受到启示的士兵也在寻找攀上攻城塔的机会,但这毫无必要,攻城塔骤然在他们眼前放大,径直撞向了城墙。

    因为本身体型的庞大,和无法减缓的速度,整座塔都在向城墙倾斜,幸好工匠们在建造它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个可能,它虽然前后剧烈摇晃了一阵子,但并没有因此崩溃或是倒塌,不过就算倒塌也无所谓,它的使命已经完结。

    跳板被放了下来,马上就有学者冲上去,想要破坏它,或者把它掀开——但长者可以做到的事情,鲍德温与塞萨尔也能做到,鲍德温一跃而出,在空中的时候,圣乔治之矛便已经掠过那些学者的身躯,顿时将他们刺穿和撕裂,血雨飞散,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

    而能比圣乔治之矛更为危险的,只是塞萨尔的坚盾与甲胄,它们都是由闪烁的星辰或者是鳞片组成的,并没有固定的形状,受他庇护的人仿佛都在身上覆盖着一层华美的珠宝外衣。

    但无论是士兵还是学者,都只觉得自己面对着一百个人所组成的盾墙,所有遇上它的人不是跌倒,骨折就是坠落,无人可以与它对抗。

    一个学者在狂怒中发出诅咒,“这份力量不该属于一个基督徒!”他紧握弯刀,即便刀刃已经扭曲。

    而此时,跳板周围的士兵已经被清空,大卫将真十字架(连带着那个巨大的圣物匣)扛在肩膀上,冲了出来,镀金的十字圣物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仿佛就是某种信号,无论是得到了先知启示的学者,战士又或者是士兵,他们都朝这里蜂拥而来,从空中俯瞰,你甚至能够看到那段白色的城墙眨眼间便就变成了黑色的,鲍德温和他身后的骑士就犹如滴入墨汁的一小点水银,但就如水银不会被墨汁所污染,这点明亮的光芒,也没未被汹涌而来的黑潮吞没。

    相反的,它还在不断的向前扩展,与其他的“水银滴”汇聚在一起——有他们在前,十字军骑士正源源不断的从攻城塔中涌向城墙,而与之相似的场景也在大马士革的另外三处门前发生。

    亚拉萨路国王吸引了大多数敌人,如雷蒙和圣殿骑士团等处所遇到的阻碍就小了很多。

    这里的撒拉逊人无法看见其他城门处的情况,他们也知道自己离去,必然会导致那里的混乱和沦丧,但就如同沙瓦尔曾经做过的那样,他们的注意力全在那个年轻的国王身上——只要能够杀了他,只要能够杀了他!只要能够杀了十字军的统帅和亚拉萨路的国王,在群龙无首的状况下,十字军们未必能够守得住这座城市。

    这样,即便他们死了,也有其他的撒拉逊人往这里来,而守城一方,原本就要比攻城的一方承担更重的心理压力,在缺乏补给,内部纷争不休的状况下,他们最终还是会被迫撤离大马士革,即便他们掠走了所有的财物和人,那又如何?只要是大马士革,蒙尘的宝石也终有重新焕发光彩的那一天。

    他们怀抱着这样的念头,丝毫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换做另一个人,准要因为这样的场景而吓得肝胆俱裂,但只要有塞萨尔在身边,鲍德温便一无所惧,“以天主的名义!”他高声喊道,对于那些神色坚毅的敌人——他决定予以尊重,愿他们都能够升上天堂,与他们的真主和先知一同得享永生。

    此时却有一个突兀而又可笑的念头掠过了鲍德温的心间——教士们都说这些异教徒——即便他们都是令人钦佩的战士,也只会下地狱,并且会在火湖中遭受无尽的苦难,直到末日也无法得到解脱。

    但他也知道,在撒拉逊人的口中,他们这些十字军也是要下地狱的,无论多么虔诚,多么英勇,多么谦卑,无一例外。

    若这是真的,他们岂不是通通都在地狱里,或者是通通升上天堂?想到那个场面,他并不觉得神圣,反而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这个念头只在他心中残留了一瞬间,他,塞萨尔与那些忠诚的骑士已经有如一柄匕首的尖端般刺入了敌人的心脏——汹涌的大潮被迫分开。

    鲍德温的敌人已经从原先的前方变成了前方和左右两侧,若是继续往前,甚至会被撒拉逊人包围,塞萨尔叫回了两个在厮杀中已经晕头转向的骑士——他的庇护终究还是有距离限制的。

    更不用说,他现在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鲍德温身上,如果卷入了与那些撒拉逊人的混战,他可能看不见他们身上的屏障是否已经破碎,甲胄是否已经到了不堪重负的时候,当然也无法重新给他们庇护。

    能够跟随着鲍德温和他的人不是如大卫这样的重臣继承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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