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立即上前问:“庆凤怎么了?”那人说:“她喝多了,杨总让我送她回来。”“你是谁?”“我是杨总的司机。”“谢谢你!”“不谢,再见!”刚子把庆凤抱到床上:“凤,你怎么喝这么多?”“水,我要喝水。”“好,我给你弄。”庆凤上班的第一天,仅半天时间就陪同杨总谈成了两家合作单位,杨总说,这种效率是他们公司开业以来的第一次。晚上,在招待一个大单位的老总时,庆凤的表现更让杨总感到满意。宴席结束后,两人来到歌舞厅,面对这么英俊潇洒的年轻老板,庆凤显得很兴奋,两人边唱边跳边喝,不知不觉中喝多了。庆凤已经找到她理想的工作,三大头那里还在等着她回去上班,他以为庆凤打了他几耳光后,应该就没事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叫她,可庆凤一直不给他回电。几个月的相处,三大头已经被庆凤迷住了,几天不见就忍不住回老家找她,当得知她已经外出打工时,感到很沮丧,让有运继续做工作,希望她能早日回公司去上班。庆凤和刚子出走的事,玉兰只跟母亲如实说了。但她只知道庆凤和刚子两人深夜偷着跑了,并不知道她和三大头在一起的具体情况,否则可能会气吐血。到了谷雨,本来应该是泡稻的旺季,但卖粮难的问题使得村民们心有余悸,谁也不敢大面积种植,基本上都是种一部分,够交公粮和自家吃就行了。五月份,国务院调查组来东除调查卖粮难问题,在省市和铁路部门的协助下,粮站的小麦收购工作比上一年要好许多,但仍然还有部分农户的小麦卖不出去。彩云放在后院的四千多斤水稻,大都已经发芽了,没法食用,只好粉碎喂猪。夏种结束后,彩云粗略估算了下,村里大约百分之七十的土地都闲着。大家都觉得,卖粮难的问题短期内解决不了,收的粮食越多越闹心。所以,许多年轻人和一些壮劳力不得不放弃种地,纷纷外出打工,家里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留守。玉强和有翠整日忙着喂甲鱼,树杰高考结束后,一边帮着父母干活,一边等待高考的结果。八月初,树杰收到省农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兴奋得跑步回家报喜:“奶奶,奶奶,我考上大学了!”彩云似乎没听清楚,还是有翠耳尖,连忙从房里跑出来:“儿子,你考上大学了?”“是的,这是录取通知书。”有翠刚接过来还没来得及看,彩云立即抢过去:“我看看。”有翠也凑过去看了看,看着看着,禁不住流下了眼泪,树杰不解地问:“妈,您怎么还哭了?”“我是高兴。”“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树杰将来干大事的日子还在后面呢!”“我拿去让我爸看看。”彩云道:“对,让你爸到街上买点菜,再买些炮仗,中午好好庆祝一下,对了,让你爸把你大姑和大姑父也喊来。”“好的。”中午,除了一家人欢聚一堂外,彩云还把发福一家三口以及尚虎也请过来。饭前,玉强将挂在竹竿上的炮仗高高举起:“儿子,你来点!”树杰从姑父手中借来烟火,点燃了鞭炮,随着炮仗声响起,村里许多人过来道喜,也有人站在门口观望、议论,羡慕老陈家的孩子们有出息。有翠今天显得格外兴奋,不时地给大家敬酒,特别是给庆英敬酒的举动,让彩云有点看不懂。“二婶,我再敬您一杯,过去为了孩子们的事跟您吵过嘴,说过难听的话,请您原谅。”“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树杰给你争气,我们都替你高兴。”这话彩云不爱听:“树杰是给老陈家争气,要是像她那样教育孩子,我大孙子别说上大学,能不能上高中都难说。”“妈,今天我高兴,您说什么我都不生气,这么多年,我吃的苦受的累,能让我儿子上大学,我觉得值。”这时,有运端起酒杯给彩云敬酒:“妈,您培养出一个大军官,现在又培养了一个大学生,您不愧是巾帼英雄,女中豪杰。”玉强道:“我们家出了两个大学生了,去年,玉军已经拿到电大的毕业证书了。”发福端起酒杯,对彩云说:“嫂子,老陈家的后代能有今天,您是功臣,我敬您!”彩云听了很高兴:“你们俩在玉霞身上多下点功夫,争取能考上中专也行。”庆英看了一眼玉霞,苦笑了一声:“她呀,‘西瓜皮打鞋掌子——不是那块料。’”玉霞也显得没有信心:“能别再让我留级就行了,我的目标就是拿到高中毕业证。”树杰端起酒杯来到尚虎跟前:“李爷爷,谢谢您对我的关心!”尚虎老怕树杰在学校吃不好,经常给他塞钱。尚虎道:“将来有出息了,别忘了我就行。”玉兰觉得大家有点冷落了有翠,便端起酒杯对她说:“嫂子,侄儿能考上大学,您功不可没。”有翠听了,感到很自豪:“那当然,他从小就贪玩,要不是我抓得紧,他不可能有今天。”彩云当时就顶了她一句:“关键不在于抓得紧,而是在于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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