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她居然能爬上赵延的龙榻。

    空气里还残留着男女欢爱后的气息,沈星河忍着浑身酸软,忐忑的抓着明黄锦被,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忍不住悄悄瞄了眼还在熟睡的赵延,帝王虽俊美无铸,但面部线条冷硬又禁欲,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辈。

    等他清醒后发现自己睡了他.....

    会怎样?

    就在她神游之际,只见赵延微微一动似要醒来,沈星河连忙闭上眼假寐。

    不过一瞬,只听耳畔便传来了赵延略带沙哑的低吼:“这是怎么回事?”

    沈星河没法再装下去,只好睁开眼来,却不敢去看那九五至尊,只红着脸蚊子似的回了句:“陛下,您昨晚酒后宠幸了臣女。”

    “胡说!”

    赵延厉声打断了她,然后抓过寝衣套在身上,一把扯开轻纱床幔,几乎是一跃着下了床榻。

    “来人,快来人!”他声音暴戾,冲着殿外叫人。

    大总管李德全闻声慌忙入内,不待他站稳脚,赵延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你给朕说说,这女人是如何跑到朕的床榻上来的?李德全,你是怎么守的殿门,朕看你是老糊涂,活腻味了。”

    皇帝虽年轻,却端稳冷肃,甚少喜形于色,如今日这般震怒,可谓罕见。

    眼见着龙颜大怒,便是见过大世面的李德全也吓得脑袋缩成了鹌鹑样,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陛下,昨日陆将军得胜回朝,您在庆功宴上,喝,喝醉了酒......”

    李德全一面说一面伸着脑袋看向床幔里影影绰绰的沈星河:“陛下,您醉酒后,是沈小姐送您回的后宫......”

    陆将军名唤陆承蕴,昨日他抗击匈奴得胜回朝,庆功宴上,赵延要给其封赏,陆承蕴却婉拒,只跪求了一样,就是求娶沈星河。

    赵延当廷下了赐婚圣旨。

    而转头,他竟然睡了臣子的未婚妻!

    “你给朕住口!”听到这里,赵延脸色愈发的阴沉:“她来后宫是要去给太后谢恩,怎么就跑到朕的寝宫来了?”

    李德全一脑袋浆糊,扑通一声跪地:“昨晚奴才只看见陛下醉酒后带着沈小姐回来,至于这里头的内情,奴才是真不知啊。”

    皇帝要宠幸谁,不是他个奴才能左右的。

    赵延长身立在那里,阴冷的脸上露出难色,他随即挥手退下李德全,自顾抬手揉着眉心。

    “陛下——”

    沈星河穿戴整齐,她拉开帷幔,揣着小心缓步朝他走来。

    可以看出,帝王处在极大的愤怒中,即便如此,他的背影依旧挺拔似松,端肃如山。

    沈星河唤了他一句,见他没有反应,她只好垂手悻悻的站在一旁。

    不过几息之间,却如过了数个世纪一样的难熬。

    终于等到赵延转过了身来,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沈星河身上:“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刻,帝王已经从愤怒中恢复了平静,他问话的声音虽不重,但却透着刺骨的凛冽,能一下子刺穿到人心里去。

    沈星河抬眸,迎着他那古潭般清冽的眼神儿,她到底是心虚的别过了头。

    “我,我不喜欢陆承蕴。”她嚅喏着回道。

    “不喜欢?”赵延反问了句,随即毫不留情的径直揭穿:“昨日赐婚的时候,朕问你是否愿意,你可是答应得欢天喜地。”

    起初,她确实想嫁给陆承蕴,可就在李承蕴求了赐婚旨意后,在宴厅外头,她无意中撞破了他的丑事。

    陆承蕴居然瞒着她,在征战途中带回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已经怀了他孩子。他着急请旨赐婚,原是为了尽快成婚,好光明正大的纳那女人过门做侧室。

    想到这里,沈星河蹙起了柳眉,气鼓鼓道:“陆承蕴朝三暮四,表里不一,不值得我托付终身。”

    赵延城府深沉,从沈星河的只言片语里,已经洞察出了她与陆承蕴的嫌隙,他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语气不屑:“他不行,你就来找朕?沈星河,你可知朕最厌烦处心积虑的女人,你觉得朕能看得上你?”

    几句话,羞得沈星河深深的垂下了头,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脆弱得像风中柳叶。

    赵延却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语气愤懑,继续质问道:“当初,朕还是皇子的时候,朕的母妃曾向你沈家提过亲,你们沈家,可是断然拒绝。”

    赵延是先帝第三子,因他母妃曾犯大错,所以他们母子被先帝所弃,赵延自幼便被赶去了北疆。最终,这男人凭借着铁血手腕,杀了前太子,夺下皇位。

    提及往事,他神色狠辣:“朕不得志的时候你们唯恐避之不及,如今朕坐上了皇位,你们沈家又打起了新算盘?”

    帝王的杀意扑面而来,沈星河猛然抬起头,急着辩解道:“此事,与我家人无干。”

    赵延闻言稍微缓和了脸色,挑了挑眉梢:“这么说,爬龙床这事,是你自己的主意?”

    找上赵延,一方面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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