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澄线,日军前沿炮兵阵地。

    常规的步兵和炮兵们都下意识地远离了那些新开辟的、戒备格外森严的区域。

    那里,戴着防毒面具、穿着全套橡胶防化服的日军迫击炮大队士兵,正紧张地忙碌着。

    一门门九四式90毫米轻迫击炮准备就绪。

    “第一波,黄2号弹,急促射!放!”随着戴着防毒面具的指挥官发出指令,毒气迫击炮阵地上开始爆发出了轰鸣声。

    嗵!嗵!嗵!嗵!

    数十发涂着黄色条纹的黄2号弹,也就是路易士气毒气弹被抛射出去,飞向夏军阵地。

    嘭——嗤——

    爆炸声相对沉闷,爆开后迅速释放出大团黄绿色的烟雾。

    毒气烟雾比空气重,贴地弥漫,像是水流一般溜进了战壕里,顺着地形低处向夏国守军阵地钻去。

    路易士气不仅具有芥子气那样的皮肤糜烂效果,需要防化服才可防御,同时起效更快更狠,也更加痛苦,而且更便宜。

    对于先前剩下的芥子气炮弹,日军也没有浪费,部队里剩下什么种类的毒气弹,全都一股脑地投向自己将要重点进攻的阵地。

    “风向东北!微风!”

    “发烟车、毒气钢瓶分队,前出至x号区域,顺风向,释放毒气!”

    日军毒气作战分队开出几辆加装了大容量毒剂储罐和喷射装置的卡车,以及更多两人一组抬着沉重钢瓶的日军士兵。

    利用炮火和毒烟掩护,在顺风向位置上部署满载着毒气的卡车和钢瓶。

    “打开阀门!”

    嗤————

    发烟车尾部喷出浓密的烟雾,直接打开的毒气钢瓶,也持续不断地将高浓度的致命气体直接排放到空气中,顺着微风飘进锡澄线的守军阵地。

    风裹挟着从炮弹、发烟车、钢瓶中释放出的混合毒气,空气中混合着糜烂性的路易士气、芥子气,窒息性的光气,氯气、瓦斯……

    在对面的锡澄线国防工事形成了一片片宽大、浓密、色彩斑驳毒雾。

    毒雾所过之处,地面潮湿处出现油状液滴,稀疏的草叶渐渐卷曲变黑。

    空中来不及离开的飞鸟,扑棱着翅膀从雾气中跌落,抽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锡澄防线,3号阵地,十五集团军黄唯的第67师防区。

    毒气的警报早已传遍了整个阵地。

    所有明暗火力点、观察哨、交通壕内的官兵,都接到了最高级别的毒气警报。

    “我在重申一遍!”

    “戴好防毒面具!保证气密性!”

    “火力组坚守位置,穿好防化服,注意检查装备!”

    “非必要人员,立即进入防毒堡垒!关闭密闭门!”

    师长黄唯此刻就在前沿的一个营级指挥所内,这里同样是一个加固过的半地下掩体,但并非绝对安全的防毒堡垒。

    他和参谋、通讯兵一样,已经穿戴好了全套的橡胶防化服和防毒面具。

    防化服略显笨重,活动不便,橡胶的味道混合着自身呼出的气息,在面具内循环,视线也有些受阻,但这是目前最可靠的保命装备。

    得益于之前第九集团军楚云飞部派人带来的培训和支援,黄唯六十七师也分到了二百套这样的专业防化服。

    锡澄线国防工事南北纵贯五十公里,黄唯的六十七师阵地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两个集团军,吕牧之送去的两千套防化服,分到每个师也没多少,大部分人需要在防毒堡垒内躲避毒气。

    黄唯透过观察孔望向外面的阵地,景象令人心悸。

    视线穿过防毒面具的镜片,原本清晰的战场景色,此刻被一层不断翻滚、颜色诡异的浓雾所笼罩。

    能见度急剧下降,远处的日军阵地已经看不清了,只能看到五十多米外的铁丝网、燃烧的木桩、腐烂的日军尸体。

    原本有一大群乌鸦正在啄食日军尸体,可现在的这些乌鸦,也僵硬地倒在了战场上。

    就连天上南迁的候鸟,飞临这片空域,飞行姿态瞬间变得慌乱,纷纷从空中笔直坠落,噼里啪啦地砸在阵地前的空地上、铁丝网上,甚至有一只就落在黄唯的观察窗前。

    “师座……这……”旁边一名年轻参谋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

    飞鸟飞在空中,也是沾之即死,这毒气的厉害,超乎想象。

    黄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起工事内的内部通话器,声音有些瓮声瓮气“各营、连注意,我是黄唯!所有人员务必严格遵守防毒纪律!火力组和观察哨注意观察敌步兵动向,防止鬼子趁毒雾摸上来!

    其余人随时等待命令!”

    后方的第九集团军指挥部,听说日军释放了毫无顾忌地使用了大批量的毒气,吕牧之也感到一丝心绪不宁,若是日军不计成本的使用毒气,自己送上去的两千套防化服,面对纵贯五十公里锡澄防线,似乎也是杯水车薪

    日军前沿,第六师团指挥部附近的隐蔽集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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