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看似是领导的警察,聚集在附近的村民纷纷投来关注的目光,低声议论着。

    “看,又来了!还是领导坐的车!”

    “这都第几波了,案子是不是特别难破啊?”

    “我看悬,听说一点线索都没有,像是鬼干的一样。”

    “你们说,会不会真是咱们村的人干的?老郭家平时钱不外露,但开店的,家里肯定有点现金……”

    “可别瞎说!为了几千块钱就能下这种毒手?那还是人吗!咱们村应该没这号狼心狗肺的人!”

    “唉,老郭两口子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如同背景音一般,更添了几分现场的凝重感。

    章恒、胡志华等人没有停留,在值守民警的示意下,再次弯腰钻过了警戒线,踏入了这个已经反复勘察过、却依然迷雾重重的核心现场。

    屋内,两具受害者的遗体早已被运走进行尸检,但他们最后倒下的位置,被技术民警用白色的粉笔精确地勾勒出了人体轮廓,无声地诉说着当时的惨状。

    地面上、床铺上,那些已经变为暗褐色、近乎黑色的干涸血迹,大片大片地残留着,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幽暗光泽。

    空气中,那股混合了血腥、尘埃和一丝若有若无**气息的味道,虽然比白天淡了一些,却依然顽固地弥漫着,刺激着每个人的鼻腔和神经。

    章恒目标明确,他径直走到侧门内侧附近,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他在照片上反复研究、认为“有问题”的脚印。

    他毫不犹豫地蹲下身来,动作轻缓而专业,尽量避免扰动周围任何微小的潜在物证。

    他打开强光手电,一道凝聚的光束打在那个略显模糊的鞋印上。

    他看得极其专注,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要将这个印迹的每一个细微特征都刻进脑海里。

    他仔细观察着鞋印的边缘是否清晰、鞋底花纹的磨损程度、前掌与后跟的压力分布差异、甚至泥土中可能嵌带的微小异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章恒就那样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像一尊凝固的雕塑,全身心都投入到了与这个无声“证物”的交流之中。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个脚印和基于此进行的无数种可能性推演。

    胡志华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生怕打扰到章恒的思考。

    他看到章恒的目光如同精密扫描仪般在脚印上游走,时而凝滞,时而闪动,知道这位年轻的副手正在从这有限的痕迹中,拼命榨取着关于凶手的一切信息。

    终于,章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直起身来,由于蹲得太久,膝盖发出轻微的“嘎达”声。

    他目光中先前那种探索的光芒已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基于严密分析和强大直觉得出的笃定。

    “章恒,怎么样?有收获吗?”胡志华立刻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期盼问道。

    章恒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回到那个脚印上,语气沉稳而肯定:“胡局,基本可以确定,这个脚印极大概率就是凶手留下的。”

    他顿了顿,开始清晰地阐述他的判断依据和结论,

    “从鞋印的长度和步幅推算,凶手身高应在170厘米左右,正负不超过两公分。”

    “根据脚印的深度,特别是前掌和脚跟的压痕力度,结合常见土壤的承重反馈模型分析,他的体重大约在70公斤上下,体型应该比较壮实,力量感很足。”

    “再看他的步态,步伐稳健,重心转移利落,没有拖沓感,而且从鞋底特定区域的磨损模式来看,年龄大概率在30岁到35岁之间,正处于体力、胆量和作案冲动都比较强的阶段。”

    “另外,您看这里。”章恒用手电光指向脚印前缘一个不太明显的、类似小缺口的地方,“这个独特的磨损特征,如果能找到对应的鞋子,将会是锁定嫌疑人的铁证!”

    听着章恒条理清晰、依据充分的推断,胡志华眼中满是惊叹和佩服,忍不住重重地点了点头。“太好了!太好了!章恒,你这双眼睛,真是比咱们局里那些进口设备还厉害!省厅的顶尖痕迹专家,恐怕也就这个水平了!”

    站在稍远处的邓飞亮和周康,更是听得目瞪口呆,看向章恒的背影充满了近乎崇拜的光芒。

    两人悄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震撼与自豪。“恒哥这也太神了!”周康用极低的声音感叹道。

    邓飞亮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联想到章恒办公室里那堆积如山的专业书籍和平时近乎痴迷的研究状态,又觉得这一切的成就,背后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付出,可谓实至名归。

    完成了对关键脚印的实地印证后,章恒并没有丝毫松懈,更没有急着离开。

    “既然来了,就再彻底地过一遍。”他对胡志华说道,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直觉告诉他,那个看似谨慎、清理过现场的凶手,在与受害者搏斗和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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