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貂鼠斗篷,里头却只穿了件金银线绣牡丹的大红绫袄,这般里外衣裳,竟掩不住那段苗条风骚的体态。

    凤姐儿端的浑身精力充沛,这寒冷的雪夜,林寅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这美妇人的温温体热和浓郁芳香。

    那一点雪粒子沾在斗篷风毛上,被她体温一蒸,倏忽便化了,只留下点点湿痕。

    斗篷下摆在雪地里拖曳,露出宝蓝色洋绉裙的一角,裙边密密绣着缠枝花纹,行动时便有暗香浮动。

    这风情美妇仰面大笑之时,斗篷领口的银狐毛搔着林寅的下巴,痒梭梭的。

    雪脯随着笑声轻颤,犹觉隐隐劲头弹动。

    最是那双手,戴着翡翠镯子,一手挽着他胳膊,另一手却暗地里往下探....………

    凤姐儿肆意笑道:“宝贝弟弟~那荣府里头,每个人心里都盘算着些甚么,我还能不知道?便是姐姐我闭着眼儿,也能给他算个八九不离十!”

    林寅抱着凤姐儿的螓首,亲了一口,笑道:

    “好姐姐当真了得!这娘子军的人选可挑出来了?”

    凤姐儿挽着林寅的手,拉着他便往家塾里头走,一边走一边笑道:

    “小祖宗,全照着你的要求,早就挑好了,就等着小祖宗回来过了;这话儿过会子再说。林妹妹已等的急了,待到忙完了功课,姐姐再与你说……………”

    林寅一行人便随着凤姐儿回了家塾,刚至院中,却见黛玉携着众姐妹从屋里冒雪而出。

    只见这黛玉穿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立于皑皑白雪之间,那猩猩毡斗篷的风帽罩着一张莹白小脸;

    帽檐镶着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茸茸地簇拥着她的脸颊;

    绒毛随着风雪轻颤,愈发衬得她眉目如画,清气逼人。

    那?烟眉凝着三分雪意,含情目噙着七分娇嗔;鼻尖冻得微微发红,恰似白玉盘上落了一粒相思豆。

    最妙是那雪花沾在睫毛上,眨眼时便化作晶莹水珠,更像是含着泪一般。

    端的是:

    风前柳腰三分怯,病里花颜一点奇;

    阆苑香魂非凡种,仙姿逸态世应稀。

    这世外仙姝盼得郎归,忽将帕子掩了口,抿唇笑道:

    “嗳哟,如何只是你自个回来?”

    林寅见是她,心头一暖,笑着上前道:“玉儿说笑了。这珠大嫂的事儿,还没谱呢。”

    黛玉抿了抿唇,横了一眼道:“谁又说她了?我不过是说你,便是没有这珠大嫂,如何不寻些个别的姐姐妹妹回来?倒显得我们这些人恁般小气,容不得人似的。”

    众姐妹闻言,纷纷抿嘴笑了起来。

    林寅也不恼,走近前,替她轻轻拍去衣襟上沾的几点碎雪,温言道:

    “好玉儿,这先前不是与你说好了么?我也不是甚么脏的臭的,都得要来;总得是性情相投,大家一处和和气气的才好。

    若是有谁敢与我玉儿不对付,或是坏了咱们这一大家子的情意,那便是个天仙,我也断然不能留她。”

    黛玉闻言,默契一笑,也不再为难,牵过林寅的手,却觉得冰凉刺骨,立时蹙起眉,心疼道:

    “难为你的还记得这些。快些进屋来罢,这冰天雪地的,站着说话也不怕冻着了!既要出门,也不知多穿些。

    众人也随着步伐,说说笑笑便进了屋里,各自落座,自不必提。

    黛玉捂着林寅的手,悲戚道:“你的手儿如何比我还冷了?往日里你都跟那小火炉子似的,暖和和的,今儿倒像个冰坨子了。”

    “玉儿不必过分担心我,不过是外头奔波的久了,这大雪天的,朔风似刀,谁的手不会凉呢?进屋暖和暖和就好了。”

    黛玉将那小手炉摆在一旁,一边搓着手,一边哈着气,娇娇道:“那我也不许,呆雁儿若是身子冷了,谁与我取暖呢!”

    林寅见她这般关切,那含露目里盈盈欲滴,便宽慰道:

    “不打紧的,这屋里暖和,我坐一会就缓过来了。”

    林寅说罢,亲了亲黛玉捂着的手儿,便欲起身练字。

    黛玉则按住他正欲起身的动作,娇嗔道:

    “不许走,捂热了再写也不迟,这手儿冻得冰石头似的,握笔都打颤呢!乖乖坐好!”

    林寅心头温热,望着她认真为自己呵气的模样,柔声道:“好玉儿,你待我真好,处处都想着我,念着我。”

    黛玉闻言,低下头去,似差似喜地啐道:

    “谁想着你了?你今儿这般身子,比我的脚儿还要冰凉,那我夜里搁哪呢?”

    林寅见她娇羞模样,心中爱极,故意逗笑道:“往日里你搁我身上取暖,今儿夜里,我也搁你身上取暖。如何?”

    黛玉听了,登时臊得粉面通红,抽出帕子便作势要摔他,啐道:

    “好没脸皮的!只许我你,不许你冻我!若不然我便把你踹下炕去!”

    说罢,黛玉掩面扭过头去,那耳根子都红透了,引得旁边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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