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望日,星图将现!”

    这八个字如同冰锥,刺入密室中每一个人的心头。空气仿佛被抽干,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

    一个多月!仅仅一个多月!那传闻中涤荡浊世、再造乾坤的“星陨之期”,竟已近在眼前!

    吴用手中的羽扇停滞不动,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撼消息中冷静下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消息来源可靠吗?”

    朱贵重重点头:“‘玄狐’为人机警,若非有七八分把握,绝不会冒死传出此等消息。他用的是最高等级的暗语,且言明此消息乃拼凑蔡京府上零星碎语所得,虽不完整,但‘孟冬望日’四字,反复出现,应非虚言。”

    林冲脸色铁青,一拳砸在身旁的茶几上,上好的瓷杯震落在地,摔得粉碎:“好个圣教!好个蔡京!竟将我梁山众兄弟视为砧板上鱼肉,妄图行此逆天之举!是可忍,孰不可忍!”

    武松默然不语,只是缓缓坐回椅中,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一个月的期限,像一道催命符,悬在了梁山头顶。官军的威胁尚未解除,内部可能存在的隐患还未肃清,如今又要面对这迫在眉睫的、关乎所有人生死的“星陨”之劫!

    他回想起那黑衣头目费彬临死前的疯狂,那邋遢老道意味深长的话语,以及自己这具身体那超乎常人的力量与恢复速度…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那个荒诞却又令人不得不信的“星宿”之说。

    “学究,”武松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依你之见,这‘星图将现’,是何意?是指圣教已然掌握了辨识我等‘星宿’身份的方法?还是…他们需要某种契机,才能最终确认?”

    吴用沉吟片刻,缓缓道:“两种可能皆有。若其已掌握方法,则我等在明,敌在暗,处境更为凶险。若仍需契机…这‘孟冬望日’,或许便是那关键节点。届时,天象或有异变,或者…他们需要借助某种仪式或宝物,才能映照出所谓的‘星图’。”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无论是哪一种,蔡京府上即将举行的密会,都至关重要!那几位‘方外之人’,恐怕便是圣教的核心人物,或者…是仪式不可或缺的角色!”

    “必须弄清楚密会的内容!”林冲斩钉截铁道,“若能破坏其仪式,或提前得知‘星图’奥秘,我们便能掌握主动!”

    朱贵面露难色:“蔡京府邸如今戒备森严,如同铁桶,连‘玄狐’都难以靠近核心。想要探听密会内容,谈何容易…”

    武松忽然开口:“或许…不必探听。”

    几人目光同时聚焦在他身上。

    武松站起身,走到密室墙边悬挂的简陋地图前,手指点向东京方向,声音冷冽:“既然时间紧迫,被动防御不如主动出击。圣教欲借蔡京之力,行那‘星陨’之事。那我们,便先斩断他这条臂膀!”

    吴用眼中精光爆射:“武松兄弟的意思是…”

    “再入东京!”武松转过身,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意,“目标,蔡京府上密会!若能擒获或格杀那几位‘方外之人’,毁掉其仪式准备,或可延迟,甚至破坏他们的计划!”

    再入东京?!目标直指蔡京府邸核心密会?!

    此言一出,连林冲和朱贵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是虎口拔牙,不,是闯龙潭掏龙珠!

    “兄弟,不可!”林冲急道,“你伤势未愈,东京如今更是龙潭虎穴,蔡京经上次之事,必然防备更严!圣教爪牙遍布,你此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朱贵也连连摇头:“武头领,此计太过行险!即便成功,如何脱身?一旦失手,不仅你性命难保,更会打草惊蛇,促使圣教提前发动!”

    吴用没有立刻反对,他轻摇羽扇,目光深邃地看着武松,似乎在权衡利弊。

    武松神色不变,语气却异常坚定:“正因为时间紧迫,才不得不行险!坐以待毙,绝非我梁山风格!至于安危…”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东京虽险,却也并非铁板一块。我有‘圣蝎令’在手,或可加以利用。况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防备再严,也总有疏漏之时。我需要一支绝对精锐的小队,不需多,三五人即可,潜入东京,见机行事!”

    他看向吴用:“学究,山寨需要你坐镇大局,应对官军。林教头需统领军务,稳固防线。此事,交由我最为合适。”

    密室内再次陷入沉默。武松的计划大胆、疯狂,却也是目前破局的唯一可能。若能成功,或许真能扭转乾坤。但失败的风险,也高得令人窒息。

    良久,吴用缓缓放下羽扇,目光灼灼地盯着武松:“武松兄弟,你有几成把握?”

    武松坦然与之对视:“事在人为。若谋划得当,有三成把握搅乱其局,有一成把握毁其根基。但若不去,便是十成的坐以待毙!”

    三成搅局,一成毁基!这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估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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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用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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