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十丈高的悬崖凌空坠下,风声在耳边呼啸,下方金军惊骇的面容迅速放大。我双臂肌肉贲张,紧紧控住绳索,在离地尚有数丈之时,猛地松手,身体借势向前一荡,如同苍鹰搏兔,直扑那员刚刚躲过箭雨、惊魂未定的金军主将!

    “保护将军!”

    亲兵们嘶吼着涌上,试图用身体组成人墙。

    “挡我者死!”

    戒刀出鞘,寒光如匹练般席卷!刀锋过处,残肢断臂与破碎的甲胄齐飞,鲜血如同泼墨般溅洒开来!我根本不做停留,将一身神力与伏虎拳的刚猛发挥到极致,每一刀都蕴含着开山裂石般的力量,硬生生在密集的亲兵队列中,劈开了一条血路!

    那金将显然也是悍勇之辈,虽惊不乱,见我如此威势,竟不退反进,双手抡起沉重的长刀,带着恶风,迎头向我劈来!刀未至,那股沙场宿将的惨烈杀气已扑面而来!

    “来得好!”

    我不闪不避,戒刀自下而上,猛地撩起!正是伏虎拳法中一招“猛虎掀涧”的化用,将全身力道贯于刀锋!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巨响,仿佛整个鹰愁涧都为之一静!

    那金将手中的长刀,竟被我这蕴含巨力的一撩,硬生生从中劈断!巨大的反震力道让他虎口崩裂,鲜血长流,整个人踉跄着向后跌去,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显然低估了我的力量,也低估了我必杀他的决心!

    得势不饶人!我脚下猛地一蹬,地面龟裂,身形如电前窜,戒刀顺势向前一递!

    “噗嗤!”

    刀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胸前的重甲,从他后背透出!

    他身体猛地一僵,低头看着没入胸膛的戒刀,又抬头死死盯着我,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汩汩的鲜血涌出。

    我手腕一拧,戒刀在其体内一绞,随即猛地抽出!

    一股血箭飙射而出,这员金军主将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庞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地!

    “将军死了!”

    “主将被杀了!”

    主将阵亡,对于任何军队都是致命的打击。原本还算有序的金军后阵,瞬间陷入了极大的混乱和恐慌之中。而与此同时,我那一百名从天而降的敢死之士,也如同虎入羊群,在金军后阵中左冲右突,疯狂砍杀,制造着更大的混乱。

    “是武都统制!武都统制来了!”

    “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

    被围困的河滩圆阵中,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绝境之中看到主帅如同神兵天降,阵斩敌酋,这带来的士气提升是无与伦比的!原本摇摇欲坠的防线,瞬间稳固了下来,甚至开始向外反推!

    “弟兄们!随我杀出去!与武都统制汇合!”燕青清越的声音响起,他手持川弩,连连发射,箭无虚发,率先向混乱的金军后阵发起了反冲击。

    “杀!杀光金狗!”解元挥舞长枪,如同出闸猛虎,率领步兵紧紧跟随。

    内外夹击,主将丧命,金军彻底陷入了混乱。人数上的优势在失去统一指挥和士气的瞬间,化为了乌有。无数金兵开始像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自相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我立于那金军主将的尸体旁,戒刀斜指地面,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崩溃的敌军。张荣率领的二十名水性好的士卒,也趁乱从涧水潜游处登岸,加入了战斗。

    “发射号炮!”我下令道。

    “嗵!嗵!嗵!”

    三声号炮巨响在峡谷中回荡。

    早已在外围潜伏待命的张荣所部四百骑兵,闻听信号,立刻从隐蔽处杀出,对着堵在涧口、同样因后阵大乱而军心浮动的金军发起了猛烈佯攻。内外交困之下,这股金军再也支撑不住,丢弃营寨辎重,狼狈溃逃。

    战斗从午后一直持续到黄昏,最终,数千围剿金军,除少数溃散逃脱外,大部被歼于鹰愁涧内。尸横遍野,涧水为之染赤。

    当一切平息,燕青和解元在亲兵的护卫下,来到我面前。两人皆是血染征袍,甲胄破损,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却异常明亮。

    “二哥!”燕青激动地单膝跪地,“若非二哥及时赶到,天降神兵,我等今日恐皆要葬身于此涧!”

    解元也深深一揖:“都统制救命之恩,末将等没齿难忘!”

    我连忙将二人扶起,看着他们身后虽然伤亡惨重、却依旧目光坚定的中路军将士,心中亦是感慨万千:“都是自家兄弟,何须此言!你们在敌后牵制金军主力,劳苦功高,是我来迟,让弟兄们受累了!”

    清点伤亡,安置伤员,收缴战利品。中路军经此一战,虽成功突围并重创一路金军,但自身损失亦是不小,急需休整。

    是夜,我们在鹰愁涧内一处相对安全的高地扎营。篝火旁,我与燕青、解元、张荣等人围坐,商议下一步行动。

    “金兀术主力未损,此番折了一路偏师,必不肯干休,定会发疯般寻我等报复。”燕青分析道,“鹰愁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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