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礼礼吧。”周夫人讨好。

    “李董事长厉害。”他扬眉,“快六十岁了,有奶了?”

    “我哪有奶...”周夫人晓得他生气,没胆子吵。

    “谁有呢?”

    “禧儿有啊!”

    周京臣不阴不阳笑,“既然您清楚是禧儿喂礼礼,疼孙儿,也该爱屋及乌,关怀儿媳。没有禧儿,有白胖孙儿吗。”

    周夫人理亏,“我亲手炖了鱼汤。”

    “您亲手?”

    “保姆炖的...我亲手舀进保温壶。”

    他没反应。

    “我重新炖,行吧。”周夫人风风火火出去。

    在电梯口,撞上周淮康,她又懊恼,又委屈,“京臣不许我碰礼礼,想得我心肝儿疼。”

    “孙儿可爱吗?”周淮康没安慰她,埋怨她,“你棒打鸳鸯,胡搅蛮缠,周正修险些没机会生。京臣不怪你,怪谁?”

    周夫人更委屈了。

    程禧起床喂了奶,迷迷瞪瞪又睡,恍惚是周京臣伏在她耳朵,“母亲回老宅给你炖汤了。”

    她嘟囔,“姑婆告诉我,妈妈新婚下过厨,爸爸不吃,喂流浪狗,狗也不吃,不仅不吃,还追着她叫,以为她下毒。”

    周京臣琢磨一番,“给承瀚喝。”

    程禧没忍住笑,“承瀚哥哥认识你,够倒霉。”

    “上学的时候,我帮他不少忙。”周京臣仔细掖了掖被角,“他第一封情书,我送的。”

    她睁眼,“然后呢。”

    “女同学收下了,放学在操场等我,约我看星星。”

    程禧不困了,“答应了吗。”

    “我答应了,但去花园的是承瀚。”他又补充,“初一一整年,我帮他送了二十二封情书,成功了二十一个,初二我回北方了,他一个没成功了。”

    “你魅力真大啊。”她阴阳怪气。

    “可惜了。”周京臣一本正经,“英年早婚早育,大好未来葬送你手上了。”

    ......

    腊月二十五,礼礼满月。

    在月子中心对面的餐厅摆了两桌家宴,沈家夫妇在国外,派秘书送了满月礼,是一匹纯黄金的‘千里骏马’,一米高,雕琢得栩栩如生,方大斌的父母亲自到场了。

    北方1月份最冷,礼礼太小,没下楼,吃完了酒席,方家夫妇跟着回去,在小厅逗孩子。

    “什么档次的礼品啊...”周夫人扒拉着礼袋礼盒,“方家破产了?”

    大金锁,小翡翠枕头,算不上大礼,也算贵重。这圈子重视百日宴和‘抓周’,基本不重视‘洗三’和满月宴,是小宴。

    周夫人之所以一副不入眼的样子,是和方太太不睦。

    方太太不似沈太太那么贤惠宽和,耿耿于怀方先生暗恋周夫人这茬,每次见面,对周夫人不友善,周夫人一贯不是省油的灯,一来二去,水火不容了。

    周夫人拿了金锁哄礼礼,顺势要抱,周京臣预判了她动作,直接拦在中间。周夫人往左,他拦左;往右,他拦右,急得周夫人挂不住脸儿。

    “韵宁,你抱呀!”方太太瞧出不对劲,拱火,“你抢我孙女,自己的孙儿倒矜持了?”

    方先生瞪她。

    她掐方先生胳膊,“维护你梦中情人啊?我警告你,9月份沈家夫妇去湖城接承瀚,淮康夫妇也在,老沈凑上去‘犯贱’,沈太太回家大打出手,你长个记性。”

    “什么梦中情人...”方先生压低音量,“陈年旧事了。”

    “韵宁有福气,从三岁到十三岁,在大院里骑着你和老沈玩,你怎么不邀请我骑一骑大马?”方太太咬牙切齿骂他,“堂堂方家的大少爷,趴在地上到处爬,韵宁嫁你了吗?淮康是大官,比你有出息!”

    周京臣在一旁含了笑,方先生尴尬,“京哥儿,你方阿姨是醋坛子,你别笑话。”

    “无妨。”他体面,又客气,“李家、沈家和方家,上一辈有七子一女,母亲是三大家族唯一的女儿,方叔叔宠母亲,是男人的风度;方阿姨与您计较,是夫妇感情好。”

    方太太一听,舒坦了。

    坐了不久,礼礼哭着讨奶,尽管有会客厅,外人终究不方便,方家夫妇便告辞了。

    程禧扯周京臣的袖子,举了举礼礼,示意给周夫人。

    他脸浮了一层寒霜,“不给,教坏了礼礼。”

    “我是礼礼的奶奶...教坏孙儿干什么?”周夫人不服。

    “言传身教。”周京臣训诫的语气,“礼礼亲近奶奶,学奶奶的作派,您不善待儿媳,他自然也刁蛮,不孝敬父母。周家血脉被您养坏了,您是家族列祖列宗的罪人。”

    太严重了。

    列祖列宗...死都没脸死了。

    周夫人不吭声。

    程禧推开周京臣,把礼礼塞周夫人怀中,圆了场,“他增了两斤,您掂一掂分量。”

    周正修是浓浓的双眼皮,鼓鼻梁,尤其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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