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场,捧着百万千万的贺礼,扮贵客,扮故友,甚至扮哪位权贵老总的秘书。”

    “周京臣的婚礼。”保镖恍然大悟,“据说有八百多名宾客,贵宾在老宅,普宾在酒楼,聘了川、鲁、粤、淮四大菜系的顶级名厨,服务人员上千人。这样的场合鱼龙混杂,保镖防不胜防啊。”

    叶柏南上车,午后阳光韫浓,周家祖宅庄重恢宏。

    在周淮康庇护下,名正言顺生活在周家,是什么滋味呢。

    他从未体会过。

    只梦到过。

    那些人,唤他‘周公子’,周淮康检查他功课,问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累不累,病了难不难受。

    他母亲拥有李韵宁的体面风光,拥有一个尊重她,恩爱的丈夫。

    所有的苦楚、悲剧,是一场大梦。

    可惜,美梦才是梦,悲剧是他一生。

    ......

    入夜。

    程禧在梳妆台涂乳霜,周京臣拎了一个袋子,十分神秘,反锁门。

    “礼礼睡了吗?”

    “母亲在哄。”

    “我瞧瞧。”她撂下瓶罐,起身。

    周京臣挡住她,“只想儿子,不想老公了?”

    程禧推搡,“我喂奶——”

    “他饿,我不饿?”男人不肯放她,“他少吃一顿,无妨,我少吃一顿,死了,谁赚钱养家。”

    “饿一顿就死了?”

    “是饿了一顿吗。”她轻描淡写,他恼了,“日日在眼皮底下晃,诱惑我,又防贼一样防我,你枕头下藏了什么。”

    “胡椒粉喷雾。”

    周京臣胸膛一鼓一鼓的,“藏它干什么?”

    “你胡椒过敏,一闻,打喷嚏,起疹子。”程禧如实坦白,“妈妈说,你爬上床,喷你鼻子。”

    真是亲妈。

    “我扔了。”他压着脾气。

    自从搬回老宅,周京臣一天比一天暴躁,程禧憋笑,“饿急了?”

    “嗯。”他目光似火,似野兽。

    她娇羞,凑近他,“去洗澡。”

    “三十五天,行吗。”周京臣顾忌她没完全出月子,不准备动真格,简单解嘴馋而已,礼礼的‘口粮’富裕,无所谓孝敬亲爹一口。

    本以为今晚要‘霸王硬上弓’,没料到,她倒是大方。

    “日子够了。”程禧面红耳赤。

    四个字,撩得周京臣闷燥,“穿这个。”他嗓音喑哑。

    她一瞥袋子,一件玫瑰紫的情趣旗袍。

    ‘开衩’到腋下,前、后薄薄一片布料,帘子似的。

    “你龌龊!”程禧嫌弃,“你不是去买春装了?怎么买它了。”

    “买一套春装,赠一件旗袍。”

    她半信半疑,“商场客来客往...赠情趣旗袍?”

    “我也奇怪。”周京臣一本正经,“你试试,别浪费东西。”

    程禧接住。

    他俯身,一高一矮的角度,深凹的沟壑一览无余。原本,她瘦归瘦,肉很会长,不柴不瘪的,哺乳期更多了一丝少妇的韵味,周京臣自诩有自制力,在她馨香风情的刺激中,终是崩盘了。

    洗了澡,特意挑了性感好看的睡衣,敞着怀,没系扣,潮湿的胸腹袒露,又在手腕和脚踝喷了香水,一开门,周京臣一怔。

    周夫人和何姨在房间,小茶桌上摆了三菜一汤,“有荤有素。”何姨介绍,“肉焖冬笋,您尝尝。”

    程禧眼尾弯弯,咬指甲盖。

    他饿了,何姨烧了菜。

    周夫人在场,他不得不吃。

    故意坑他。

    周京臣发笑,走向小桌,路过程禧,蛮力一拧她屁股,“你、欠、啊!”他打量汤菜,“母亲歇息吧,我在禧儿这里吃。”

    “年纪大了,睡眠少。”周夫人挪了椅子在门口,给礼礼织‘虎头小帽’。

    周淮康年轻时候的毛衣、毛帽子和毛手套,都是她织的,花钱买的没心意,而且买贵了,周家世代清廉,不穿,索性亲手织了,“你父亲也没睡,一辈子不干活的主儿,如今抢着换尿不湿,念叨什么周正修的‘小壶嘴’真大啊,你爸爸满月没你尿得多——”

    程禧噗嗤笑。

    “你哥哥四、五岁在沈家的院子撒尿,沈太太讲,京哥儿比瀚哥儿的尿滋得远,小命根子壮实,周家一定人丁兴旺。”周夫人一边回忆,一边调侃,“以后承瀚结了婚,他儿子和礼礼比,老子比不赢,儿子也比不赢。”

    程禧瞟桌后的男人。

    周京臣恰巧也瞟她,神色略自豪,“陈年旧事了,何必再提。”

    周夫人织完帽子,周京臣也吃完了宵夜。

    “回你屋吧。”周夫人催他,“禧儿生了礼礼,身体一直虚,月子期四十二天。”

    他莫名好笑,“您监督我?”

    “你娶了媳妇儿没出息,不监督你监督谁啊?”周夫人严肃,“少拖延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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