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抱紧了!”

    胜楚衣揽着她的腰,飞身而起,蹬在绝壁之上,凌空翻飞,几个转身,便眼看着要登顶。

    可是偏偏最后一刻,他脚下一滑,两个人失去平衡,便直直向下坠去。

    萧怜死死抱着他,暗骂,好死不死出来做什么短途旅行,现在好了,大仇未报,先双双摔死了,这将来东煌的史书该怎么写?

    心思快如闪电,一闪而过,接着,一道黑光闪过,两人就被挂在了半空中。

    胜楚衣低头看着怀中这个闭着眼等死的小人儿,就乐了,“怜怜这是真的准备与我同生共死了?”

    萧怜睁眼,妈蛋!你耍我!

    可她两手抱着他,悬在云雾之上的半空,想捶一拳都不成,“胜楚衣!你不作妖会死是不是?”

    胜楚衣就笑得有些妖艳,“无非与怜怜回忆一下当初夜猎时的风情。”

    啊呜!

    我捶不了你,咬你总行了吧!

    “哎呀,真是疼啊!”

    “胜楚衣,你欺负我!”

    这个娇,撒的十分露骨,偏偏胜楚衣就吃她这一套,喜欢的人,怎么腻歪,都是喜欢。

    “欺负怜怜,乃本座人生一大乐事!走!”

    他一声喝,手中借蟒龙鞭之力,两人如比翼鸟一般,翻身轻松跃上了坐忘峰。

    萧怜放他抱着他的腰就是一顿小拳头,“胜楚衣!你明明一蹴而就的事,偏偏搞这么多名堂!”

    “一蹴而就,不如缠绵悱恻,”胜楚衣端端正正的模样,说着色眯眯的话,将手中蟒龙鞭慢慢收了,环视四周,“许久不见,恍如隔世。”

    萧怜跟着他穿过峰顶的云雾,便看到入口处那只巨大的石碑。

    “忘。”萧怜看着那个字,端庄浑厚,沉静有力,正如记忆中的木兰芳尊。

    “错,是亡心,心死而已。”

    胜楚衣轻抚那石碑,“当日写下这个字,已是了无生趣之时。三年巡边归来,虽不能相识,却是鬼使神差,从怜怜和棠儿身上,找回了一线生机。”

    萧怜便觉得心中甜滋滋的,又转到石碑后面,那上面的“妄”字,疏狂无度,笔走龙蛇,几分张扬,几分狰狞。

    “亡女……”萧怜脸上的笑意淡了,想到当初,她若是不那么傻,不那么害怕,不那么性情激烈,不一心求解脱,就不会请下炎阳天火,或许,暂时委屈求全,等他回来,当初的一切就不会是那番模样,他也不会承受这么多年的痛苦。

    “胜楚衣,我上辈子欠了你许多啊!”

    胜楚衣立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那个字良久,骤然蟒龙鞭起,一劈而下!

    石碑轰然断为两截,那两侧写了“亡”字的上半截,瞬间化作齑粉。

    “欠我的,这辈子,肉偿!”

    云雾与烟尘翻滚之中,他伸手掰过萧怜,便狠狠地将双唇压在她的唇上,用力再用力地狠狠亲吻她,要将所有所有的哀伤过往,所有曾经因她承受的痛苦,都用这一个吻讨回来!

    高耸入云的坐忘峰,即便是神仙,此刻也该止步。

    本立了二人衣冠冢之处,如今成了鸳鸯缱绻之地。

    他抱着她,嘴角勾起的弧度那样好看,让人忍不住想要啄一次,再啄一次。—

    “怜怜,你可想过与我会有今日?”

    “胜楚衣!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想要你!我上辈子第一眼见到你,也想要你,我很早就惦记上你了,你上辈子是我的,这辈子是我的,下辈子还是我的!”

    “好,”他温柔地在她脸颊呢喃,“如你所愿!”

    她抱着他,如小兽般一通乱啃,风月无边,祸害神仙一样的胜楚衣,她最在行了。

    ……

    坐忘,坐忘,原来在这里,便可将江山红尘两相忘。

    三日厮守,胜却人间无数。

    七日之期将至,清晨,山顶薄雾弥漫,刚巧一朵流云经过,便将雪白的楼台亭阁全部掩在了迷雾中。

    萧怜在云雾中睁开眼,耳畔便送过来一朵轻吻,胜楚衣哑着嗓子,依依不舍,“怜怜,我该走了。”

    “嗯,好,城外十里,我等你。”

    “自己万事小心!”

    “放心了啦。”

    她翻身接着睡,他就用额头在她发间蹭了蹭,起身褪去雪白的寝衣,涤荡尽神仙姿态,重披黑袍,如隐没入黑暗中的夜空,悄然离去。

    直到下面的栈道上传来紫龙的怒吼,“娘娘,你再不起床,以后就不用起来了!”

    萧怜这才醒转过来,坐起身,扶着腰,龇牙咧嘴地艰难下床。

    明知道她今天还有正经事,他还这么能折腾,存心祸害她!

    她披头散发地随便穿了衣裳,从上面跃下栈道,紫龙便是翻了一下她那对超大的大眼睛,简直了!到底有没有一点节操!

    “秦月明呢?”

    “在下面候着。”

    “好,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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