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手起刀落,虽错落有致,也整齐划一,就算以一敌十,以一敌百,依然不在话下。

    朔方前来观礼的官员家眷乱成一团,尖叫着溃散。

    楼台上,萧怜抓过沈玉燕,无视下面的血腥,“母后,好戏开场了!”

    她笑盈盈看着她,将那困龙钩轻轻抵在她微露的锁骨上,“凉吗?害怕吗?”

    沈玉燕被她一只手将双手钳在身后,呼吸急促,“萧怜!你不能给哀家戴这个,哀家是朔方的皇太后,你会后悔的!”

    萧怜将那困龙钩的尖峰轻轻用力,刺破了上了年纪,略有细纹,却依然雪白的皮肤上,“那么,母后您是不是已经开始后悔给儿臣用了困龙钩?”

    她手中慢慢用力,那钩子就陷入地越深,沈玉燕疯了一般地嚎叫,却挣脱不得分毫!

    “叫什么?有失太后威仪啊!儿臣当初可是一声都没吭的呢。”

    沈玉燕痛得颤抖,“萧,萧怜,你要么一刀杀了哀家!你敢给哀家戴这个,哀家必叫你不得好死!”

    萧怜手底下一狠,那困龙钩嗤地绕过锁骨,从另一头刺破血肉而出。

    咔嗒!合拢了起来!

    若非断骨强行取下,便是死都拿不下来了!

    萧怜手劲儿极大地拍了拍沈玉燕两肩挂上的困龙钩,全不顾她的惨叫,“母后,话可不要乱说,‘不得好死’这四个字,太不吉利,儿臣记得,上个说儿臣不得好死的人,当晚就被儿臣给当成窜天猴儿给放了,你说好不好笑?”

    沈玉燕痛得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肩头打滚哀嚎,没有人能上得来救她,只有杨公公一个人,却连个糟老头儿都算不上,正吓得在角落里,面对着墙,瑟瑟发抖。

    “萧……怜,你这个疯子,你只有两千人,千里而来,在璇玑城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以为你还有命回去吗?”

    萧怜一脚踩在她脸上,“胡说八道,谁说儿臣要回去了?儿臣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为父皇报仇而来!”

    她飞起一脚,将沈玉燕从楼台上踢沙袋一样踢入楼下乱军之中,任由踩踏,“朔方太后沈玉燕,其子萧素,弑君谋反,夺嫡篡位,本宫萧云极,以朔方太子之名,今日将其罪行昭告天下,兴兵讨伐,以正国本!”

    她这一声,运了十足十的内力,十里长亭上一片混乱,却依然方圆二三里之内都听得见。

    这时,璇玑城方向一声尖叫,“萧怜!你放了母后,否则,朕杀了他们!”

    萧素不知何时已经赶来,擒了秦寿,将刀架在脖子上。

    他也没什么可要挟她的,就只有抓了秦寿赌一把。

    秦月明和秦方东远远地看热闹,就知道事情不好,却没想到萧素这么快就捉了他们爹!

    秦月明紧张地抓着秦方东的手,“怎么办?他拿爹威胁咱们爷。”

    秦方东咬咬牙,“平日里,咱们喊谁爹,喊谁爷,已经喊得清楚,这个紧要关头,诀不能为了爹,拖累爷!”

    两人攥在一起的手,都紧了紧,满脸的大义凛然。

    却没想萧怜那边笑道,“多谢六哥,你若是不提醒,本宫还忘了这个老头儿了,好啊,母后我留着也没用,还给你便是,麻烦你将秦寿及其夫人全须全尾送过来,若稍有短少,本宫可要在母后身上找回了哦!”

    萧素大喝:“萧怜!她是你的母后,你居然敢对她用此酷刑!”

    “母后而已,本宫连亲妈都杀了,还在乎个后妈?换人!”

    本就痛得寻死觅活的沈玉燕,此时已经被下面的乱军踩得奄奄一息,萧怜随便派了个人,将她扔了过去,换了秦寿夫妇。

    如此一来,那城中,就再没牵挂。

    萧素一看自己亲妈大清早喜洋洋出宫,现在落得半死不活回来,还被戴了个金灿灿的大金链子,一阵狂怒,“萧怜!你以为你区区二千人马能有什么作为!就算以一敌百又能如何?难不成东煌的太华魔君真的狂妄到,相信以两千人马就能打下我朔方?”

    萧素一挥手,身后的熊北极一声大喝,事先调集在附近待命的五万大军,便远远地向整个十里长亭包抄过来。

    十里长亭地势较高,此时却成了一座孤岛。

    被围困在其中的朔方文武百官,诰命夫人,挤在一处,不敢吭声,悲悯地望着萧怜那一边。

    千里迢迢,为复仇而来,实在是孝感动天,勇气可嘉,可实在是太不会算账了,两千人就想打朔方,真的当北陆雄狮是纸糊的?

    萧素安顿了半死不活地沈玉燕,重登高台,“萧怜,朕是个顾及手足之情的人,念在你对先皇一片孝心,不忍见你一个女流死于乱军之下,现在投降,朕或许还能放你的两千人马囫囵个地回东煌去,也好让那太华魔君在你死后,还记得你的好。”

    萧怜一身奢华,立在楼台上,“萧素,本宫也是个顾及手足之情的人,念在曾叫你一声六哥,若是你现在下诏罪己,退位让国,交出帝玺,本宫还可以留你和沈玉燕一条活命!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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