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啊!”王艳赶忙起身,去厨房煮粥。

    几分钟后,一碗香喷喷的米粥放在侯小江面前。他迫不及待地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王艳笑眯眯地坐在旁边看着他,说:“侯小江,看你喝得津津有味的,我都流口水了!”

    侯小江嘿嘿一乐,说:“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真好!”

    “你以前吃过这种米粥吗?”

    “没有!”

    “呵呵,以后我每天早晨都给你熬米粥。”

    “嗯……”侯小江点点头,说,“王艳,谢谢你。”

    “哎呀,咱们之间说什么谢字?再说了,你又帮了我那么大的忙。”

    “哪有?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侯小江诚恳地说。

    “侯小江,其实我……我……”王艳欲言又止。

    “怎么了?”

    “唉,算了,没事了。”王艳叹息一声说道。

    “怎么能算了呢?”侯小江急促地追问道,“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

    王艳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她说:“你还记得你曾经告诉过我,你在医院做过胃穿孔手续的事儿吗?我一直忘不了你那句话……”

    侯小江点点头,说:“记得!”

    王艳深情地望着侯小江,幽幽地说:“其实,我……我和你的遭遇是差不多的。我爸爸也是一个癌症晚期的患者,只剩半个月命了……”

    听到王艳的话,侯小江顿时惊呆了。他怔怔地看着王艳,半晌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侯小江问道:“既然你父亲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为什么你还活着?”

    “我是我妈妈养大的,她把我带离了那座孤独无助的孤儿院。但是,后来我妈妈因为劳累过度而死了。临死前,我妈妈嘱咐我要代替她照顾好我爸爸……”

    侯小江叹了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欠下一份巨债。

    王艳继续说道:“虽然我是被我爸爸抚养长大的,可是,他却从来都不愿意见到我,甚至连我都不肯认,他总是说,我是他丢掉的耻辱。我爸爸有严重的抑郁症,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我想劝他看病治病,但是他不听,整天闷闷不乐。有一次,我趁我爸爸不注意,偷偷拿了他的钱包,把他存在银行里的钱全部取走了。我把钱全部兑成现钞,放在我家的桌子上。我想,他看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毕竟那是他辛苦攒下的棺材本儿……”

    侯小江听着听着,内疚的泪水就涌了出来。他哽咽着说:“我对不起你,王艳……是我害了你……”

    王艳摇了摇头,用纸巾擦去眼角的泪水,说:“不怪你,要怨就怨老天不开眼,让我们碰上了坏人,你又救了我一条命,你就是我的救世主……”

    侯小江抬起袖子,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低声说:“这笔账迟早我要找他讨回来!”

    王艳说:“小江,你别乱来!我怕你再惹祸上身……”

    “不会了,王艳。”侯小江保证说,“从此后,我绝不再踏进那个黑暗的社会。”

    王艳看了看表,说:“你休息一下吧,我去洗洗衣服。”

    侯小江闭上了眼睛。王艳走了以后,侯小江躺在床上,脑海中浮现出王艳那温婉的面容,他的眼眶湿润了。

    王艳的妈妈去世得比较早。王艳跟着妈妈姓,叫王丽娟。她妈妈是个单纯朴实的农村姑娘,在她六岁那年,母女俩被人拐卖到一处偏远的农村。那个时候,那个偏远的乡镇只有四五户人家住在一起,王丽娟被拐卖到一家人家,由于父母早亡,她就跟着奶奶和爷爷过日子。奶奶和爷爷对王丽娟很好,他们把王丽娟当做亲孙女来疼爱。

    那个年代穷得叮当响,粮食产量低,一家人吃稀少的粗粮。

    王丽娟刚满六岁的时候,村民就给她娶了一门媳妇——邻居陈寡妇家的小闺女陈芳芳,今年才十三岁。陈芳芳长得非常漂亮,性格也特别好,人缘极佳,很快和王丽娟打成了一片。王丽娟很喜欢陈芳芳,每当陈芳芳陪着王丽娟玩耍的时候,两个孩子就像两朵花一样,笑嘻嘻的。

    王丽娟七岁那年,奶奶和爷爷相继离世,王丽娟就失去了依靠。那时候她还太小,不懂得怎么生活,更加不懂得怎么去赚钱。陈芳芳的家庭状况和王丽娟差不多,陈芳芳家里也没有什么人了。

    那时候,陈芳芳的爸爸陈光荣就像一根救命稻草,牢牢抓在陈芳芳的手里。陈光荣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除了种田,基本上没有任何技能。可就在陈光荣一心扑在农业上时,陈芳芳却迷恋上了赌博。陈芳芳赌博输光了钱,又向亲戚借钱,结果越赌越大。陈芳芳的哥哥陈光明和嫂子刘春花实在管不了陈芳芳,便托人去县城里请律师打官司,准备判给陈芳芳净身出户。那个律师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据传是一个很着名的法官。陈芳芳的爸爸陈光荣知道女儿犯了罪,他痛恨女儿不争气,可是他一个庄稼汉又能把女儿怎么样?于是,陈光荣只好把家中的财产捐给贫困山区的儿童。最后,陈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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