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予了胡季犛。

    这也是陈艺宗的惯用手段,当年胡季犛在朝堂势弱之时,陈艺宗便赐剑一把、旗一只,旗上写着“文武全才,君臣同德”八个字,公然替胡季犛展台。

    胡季犛很清楚,这件事情在陈艺宗的默许下,明天就能传遍整个朝堂,后天就能传遍升龙府,再过一阵子,整个安南国内都知道。

    君臣相合这么多年的情谊要不要顾忌?要不要给自己留个安南诸葛亮的好名声?还是非要迫不及待篡位当司马氏?若是真行篡位之事,同样是圣人的形象,难道就不怕沦为王莽的下场吗?

    陈艺宗没说太多的话语,而这四幅画,却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然而,胡季犛毕竟非凡人,他很快调整了心态,深吸一口气,免冠叩头,声音坚定地回答:“臣不能尽忠戮力官家,传之后裔,天其厌之。”

    他的誓言声音很大,铿锵有力,回荡在大殿之中,仿佛是在向皇帝表明心迹,而这种大声,却也更多地是在安抚自己内心的惶恐。

    这场君臣之间的较量,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

    夜幕降临,胡季犛回到自己的府邸,脸色阴沉如水。

    他屏退了左右,独自坐在书房中,心中翻涌着各种思绪今日与陈艺宗的交锋,虽然表面上他应对得体,但内心的震动却只有他自己清楚。

    胡季犛沉思许久,终于决定召集亲信商议此事,于是,他派人秘密召来了弟弟胡季貔、大儿子胡元澄,以及心腹谋士范巨论。

    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后,胡季犛沉声说道:“上王老谋深算,赐我四辅图,意在提醒我谨守臣道。然而,我胡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已是骑虎难下。”

    胡季貔性格急躁,闻言立刻说道:“大哥,我们何不趁机起事,一举拿下王位?”

    大儿子胡元澄却相对沉稳,他摇头道:“父亲,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上王虽然老迈,但他在朝中仍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臣子,我们若轻举妄动,恐怕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毕竟,上王或许没几年了,可以再等等,时间站在我们这边,拖得越久,我们在朝中的布局就越完整。”

    胡季貔仍有些不甘:“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

    胡季犛叹息道:“时机未到,我们只能耐心等待。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父亲说得对。”胡元澄也附和道,“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保持低调,暗中积蓄力量,如大明的那位皇帝一般,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

    范巨论则一直沉默不语,此时方才缓缓开口:“陈失踪一事,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胡季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哦?此言何解?”

    范巨论解释道:“陈是上王的亲生儿子,也是如今唯一能制衡您的人,他的失踪必然让上王心神不宁我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陈去寻求大明使团的帮助了。”

    此言一出,密室内顿时一片寂静,仿佛落针可闻。

    胡季犛的眉头紧锁,他明白范巨论的意思,大明使团此次来访,虽然是宣谕以及贸易,但实际上却可能成为陈的救命稻草,毕竟对于安南国来讲,北面的邻居从来都是危险的元朝可不止一次地打进了安南的国都灭亡安南,如果陈真的去寻求大明使团的帮助,那么局势将会变得更加复杂,甚至大明都会借机插手安南国内的政局。

    毕竟,胡季犛也不是蒙起脑袋来自己过日子的人,对于周边国家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也清楚大明现在已经彻底覆灭了北元,更知道北面的那些土司和军中主张对外扩张的势力,在跟大明搞边境摩擦。

    这些人都是基于自己利益行事的,而此时的胡季犛很需要北方的土司和军队的支持,所以对于他们跟大明摩擦的行为,也都保持了默许的态度。

    “必须尽快找到陈。”胡季犛沉声说道,“不能让他有机会接触到大明使团。”

    胡元澄点头附和:“父亲说得对,一方面加派人手去寻找陈的下落,一方面加强对大明使团的监控,以防万一。”

    范巨论却摇头道:“寻找陈固然重要,但我们不能因此打草惊蛇。依我看,我们应该暗中观察大明使团的动向,同时设法了解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

    胡季貔不耐烦地说道:“何必这么麻烦?直接敷衍过去不就行了?”

    “不可鲁莽。”胡季犛瞪了胡季貔一眼,“大明使团代表了大明的颜面,我们不能轻易得罪,更何况,我们还需要与大明保持良好的关系,今年我可是听说了,大明申斥了高丽国的大将李成桂。”

    范巨论继续献策道:“还是要设法接近大明使团,探听他们的虚实,毕竟现在我们能安排使团的行程,他们要见什么人,听到什么事情,都是我们可以影响的。”

    “而且,不妨用点小手段。”

    “什么小手段?”胡季犛有些疑惑地看着范巨论。

    范巨论解释道:“我们可以通过中书省直接给大明使团国书,表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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