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若有合适人选,王别驾当在郡王面前举荐一二。”权万纪看向王珩。

    王珩目光闪烁地应着权万纪的话,心中却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

    身为登州的地头蛇,宦海浮沉这么多年,他怎么能看不出这一举动的深意。

    方才还以为郡王年幼,心中还在窃喜,现在这一招至少几十年的政治功底的拳法下来,让他脑壳情不自禁地发昏。

    他当然看得出来这是那位未曾露面的郡王所出之招,但是这一招他无法破解。

    别说是他,登州境内的所有官员,都无法化解。

    无他,这是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理由。

    谁特么不想往上爬?谁不想一步登天?

    真不愧是圣人的子孙啊,政治手腕简直臻至化境,不仅将官员们的目光从郡王身上转移出去,甚至还迅速撕裂了登州这五家之间刚刚达成的政治默契。

    什么他娘的和平相处,保持平衡,都是扯淡!

    而刚刚权万纪的这番话,无疑是将他架在了火上烤。

    让他去举荐人?这不是成了其他四家的众矢之的了吗?

    偏生他还无法拒绝,只能乐呵呵地接受自己成为靶子。

    接风宴当中还在各怀心思,而李象已经到了文登县。

    与后世小鲜肉们所演的那种滤镜电视剧不同,古代的村落并不是那么整洁,茅草屋歪歪扭扭斜斜歪歪的,比他当年下基层扶贫的时候看到的都要破落。

    他并没有把人全部都带上,只带了两个护卫,还有一个李立夫和段瓒,以及福宝和李卫。

    现如今是正午,更是春天,村落里也不见几個人,只有少数几个老人在门口坐着。

    “老人家。”李象走到一户人家前面,对着门口的老人打着招呼。

    看到李象穿得贵气,身后还带着几个壮汉,老人明显有些瑟缩。

    “不敢劳动贵人称呼。”那老人立刻起身。

    “老人家莫要紧张,我只是路过,路上有些口渴,故而来讨碗水喝。”李象笑呵呵地说道,又看看左右问道:“这村儿里的青壮呢?怎地就看见几个老人?”

    “回小公子的话,村里的年轻人都上地了。”那老人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又迟疑地看着李象。

    像这样有钱人家的公子,怎么会随便来泥腿子家里喝水?

    譬如刘家的那个公子,以前就曾带着朋友们在村外路过,对他们这些泥腿子都是吆五喝六的,甚至多有嫌弃,怎可能来家里喝水?

    李象还以为对方把他当成坏人了,于是便笑着说道:“老人家,伱别紧张,我不是坏人,我真是来讨水喝的。”

    说着还扇扇风,故意吐槽道:“这天儿怪热的,才几月份就让人喘不过气了。”

    看李象粉雕玉砌的,又长得面善,说话还和气,老人的戒备心少了不少。

    “既然小公子渴了,那小老儿便去取点水来。”老人说着,转身就向屋里走去。

    李象溜溜达达地就跟了上去,几人坐在院中的石头上,不多时老人就端了一瓢水出来。

    那瓢不是很干净,但水的确很清澈,李象也没嫌弃,接过瓢就饮。

    边上的段瓒和李立夫脸绷得跟什么似的,眼皮子不断地乱跳。

    就这样随便乱喝人家的水,喝出病来我们也得跟着吃挂落口牙!

    李象也坐在院中,和老人攀谈起来。

    从种田聊到吃饭,再从吃饭聊到娃娃,又从娃娃聊到本县。

    是越聊越往屋里去,聊到最后的时候,李象甚至都坐在了老人家里的炕上,一点也不见外,更没有任何嫌弃。

    这年头的农村土炕,和后世可不一样,烟火气大不说,保热效果还不是很好。

    本县县尊的名字叫做冯清,在老人口中的评价还不错。

    按理来说,这年头的小民一般是不会太了解县令如何的,但老人通过实例,和李象讲述了为何对县令评价会如此之高。

    大概就是前段日子,刘家想要在村里买地,用了点小手段,结果被县令识破,判了一桩公道案子。

    李象微微颔首,在来到登州之前他也做过一番功课,知道本地一共有五个本土的家族。

    说是世家门阀吧……又够不上那么高,或许用豪强来形容比较合理。

    在古代,豪强喜欢兼并土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说话之间,李象的小手也不是很老实,没事儿就摸摸被褥,又掀掀锅盖看看吃的都是什么。

    虽说是有些贫苦,但总归是能够活下去。

    唐初的税收政策,实行的是租庸调制度。

    大概就是每丁每年要向国家交纳粟二石,称做租;交纳绢二丈、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麻三斤,称做调;服徭役二十天,闰年加二日,是为正役,国家若不需要其服役,则每丁可按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标准,交足二十天的数额以代役,这称做庸。

    总体而言,“纳绢代役即为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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