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叫“输庸代役”。

    国家若需要其服役,每丁服役二十天外,若加役十五天,免其调,加役三十天,则租调全免,通常正役不得超过五十日。

    若出现水旱等严重自然灾害,农作物损失十分之四以上免租,损失十分之六以上免调,损失十分之七以上,赋役全免。

    制度不夺农时,合理解决就业问题——当然也是建立在均田制基础之上的制度。

    而租庸调破坏的原因是因为均田制的破坏,租庸调制是要配合均田制的,其后均田制破坏,租庸调亦不可行。

    均田制的破坏,不仅仅是因为人口的增加,更离不开李治和武则天这一对夫妻的努力。

    租庸调的本质,就是不论土地、财产的多少,都按照人丁收税。

    而由于土地兼并得不到抑制,男丁所得土地不足,又要缴纳定额的租庸调,故而使农民无力负担,只能大规模逃亡,形成恶性循环,最终租庸调、均田制一起崩溃,带动府兵制也随之彻底崩溃。

    但现如今还有问题在于,地方豪强或者世家大族的佃农,租庸调是实行不到他们头上的,这就导致了许多农民宁可将土地和自己卖给豪强或者世家,被收高一些的租子,也不要自己耕种土地。

    而当朝廷发现自己可以直接获得赋税的自耕农大量流失的时候,它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对剩余的自耕农抽更重的赋税,如此就造成了一个恶性循环,越多自耕农依附于豪强,则朝廷越缺钱、税就越重;税越重,农民越纷纷于依附豪强。

    当然世家大族和豪强也不是什么大善人,虽说是佃农,听起来有点那么个尊严,但实际上,上缴的地租跟欧洲封建主下面的农奴差不太多。

    这就导致一个问题,每当遇到灾年,农民就非常容易破产,进而成为农民起义的导火索。

    李象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这是封建王朝难以避免的事情。

    只要生产力依旧限制在古代的条件下,这就会成为一个死循环。

    所以现在趁着老李还在,不如苦一苦老李,好处百姓拿,让他背点世家大族和豪强当中的骂名,推行一下摊丁入亩。

    不再按人丁征税,而是从田地里征税。

    在老人家聊了许多,李象又流窜到好几个村庄考察,基本上都大差不差。

    “天色已晚,不如去县里休息吧。”李象提议道。

    “也好。”段瓒终于松了一口气。

    眼见着这位郡王真的是和别人不客气,小手也是真的不老实,碰到炕就摸,见到被褥也要看看薄厚,锅盖都得掀起来看看平常吃的是什么,人家给什么吃也都来者不拒,他心理压力很大的好吧。

    其实这也是李象下基层的时候养成的习惯,总不能拒人民群众于千里之外吧?都形成肌肉记忆了,到了大唐还没板过来。

    文登县还挺繁华,甚至不比朔州城要差,很难想象在这么一个较为偏远的临海地段,竟然能有这样繁华的县城。

    一路上溜达来溜达去,到了客栈的时候都已经是酉时了。

    现如今不是饭点儿,故而客栈当中人也不是很多。

    其余的玄甲军都被李象打发走去其他客栈小住,李象自己就带了几个人。

    带的人太多的话,一是客栈住不开,二是……不太像正经人。

    李象随便点了几道菜,等到菜上齐之后,李象便扯住小二攀谈。

    小二看李象非富即贵,也不敢拒绝,再加上他本身就比较健谈,所以便站在一旁和李象聊了起来。

    “小二哥,我看这文登县如此繁华,都快赶上京畿道的大县了。”李象夹起一块鱼肉,笑着说道。

    “谁说不是呢,小公子有所不知。”小二连忙答道:“文登县能有如今这番繁华,还要多亏县尊。”

    “哦?”李象来了兴趣,这一路上,可没少听人夸赞县令冯清。

    若是那些个豪强世家之人夸赞,李象肯定不会当回事。

    毕竟世家大族之人嘴中的好官,和百姓眼中的好官不太是一回事儿。

    但现如今,夸赞的话语是出自百姓之口,这就不得不让李象重视了。

    小二开始讲述冯清的过往,冯清是武德五年考中了明经科,和历史上第一位有迹可查的状元孙伏伽是同一年参加科举的。

    从武德六年授官以来,冯清便一直在文登县任县令,一直未曾升迁。

    冯清刚正不阿,对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并且判案秉公执法,县内百姓多称他为冯青天。

    并且从武德七年开始,冯清便在县内兴办官学。

    建学堂的钱,从县里出,而老师的工资则全靠学生的束脩。

    教师都是寒门子弟,冯清在政务不忙的时候,也会亲自过来授课,给学生们讲一讲时务策。

    关于县内的官学,朝廷倒是并没有明文规定,但地方上的确是有官学的,只是限制在州一级的行政单位。

    他太爷爷李渊在武德元年,便已经下令制定州、县官学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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