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两的军费,一笔勾销。”

    胜楚衣摇着手中的花枝,“原来殿下只值三千八百万两?想来也就是女人的几套首饰钱。”

    “那你想怎样?”

    “依本座来看,怎么也值七千六百万!”

    “胜楚衣,你不要以为救本宫一命就狮子大开口!”

    胜楚衣将手里的花枝一丢,“本座可是祭出了整个万剑宗的名号,以保你日后永无后顾之忧的。”

    “你……!”千渊向来最擅长的就是讲道理,可碰上个不讲道理的胜楚衣,他就一点办法都使不出来,“好!随你!”

    胜楚衣笑道,“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他将刚才蒙面的布递过去,“此地没有笔墨纸砚,就劳烦殿下写一份血书吧!”

    “胜楚衣!你欺人太甚!”

    “千渊,你刚刚身陷迷阵,杀我妻儿无数次,这笔账,本座都没跟你算。”

    “你……!”千渊无话可说,木兰芳尊原来竟然是个无赖!

    他被迫写下血书,胜楚衣小心收好,念叨着,“如此,就可以回去跟怜怜交差了。”

    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千渊听了个清楚,好一对狗男女!

    又是一阵气得头晕眼花!

    两人回到山脚下,与以清和萧怜汇合。

    胜楚衣扬了扬那张血书,献宝一样给萧怜递了过去,“怎么样,夫君能赚钱不?”

    萧怜看了看,跟他挤挤眼,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出场费挺高啊!”

    以清始终惦记着千渊,见他并未受伤,但是似乎神色疲累,就知道是中了歪门邪道,慌忙将他拉到一边,“笙,你没事吧?”

    “没事,不小心入了销魂阵而已。”

    以清一听,销魂阵,不得了了,摧残心智啊!“你要不要紧?”

    千渊气得胸口疼,“我不要紧,国库要紧!”

    他将那张欠条的事简单一说,以清立时比他心口还疼。

    这还得了!

    里外里七八千万两真金白银,就这么打水漂了!

    她紧了紧扶着千渊的手,“放心,皇姐给你把场子找回来!等着!”

    众人稍加修整,到了天明,就继续启程,锦都的大门敞开,百官出城,迎接太子和大长公主凯旋,不费一兵一卒,解了西陆之争。

    久卧病榻的老孔雀王,听说木兰芳尊竟然亲自降临锦都,挣扎着派人请神一样,将胜楚衣给请了去。

    剩下萧怜一个人,悄然进城,有白圣手接应,径直从角门入了皇宫。

    等到进了安置北珩的一处僻静的小宫殿,萧怜脚底下就几乎抑制不住地快了几分,想要飞起来一般地奔进去。

    刚到门口,被黑寡妇拦了,手一伸,“钱呢?”

    萧怜愣了,“什么钱?”

    “抚养费。”

    “……”

    “五千万两!”

    萧怜不让劲儿了,“……,我珩儿多大个孩子,要吃你五千万两?就连梨棠吃得都算上,五万两管够!”

    “云极太子此言差矣,”白圣手从后面进来,手里竟然提前准备了个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响,“首先,梨棠郡主,我们殿下给您照管了半年,吃穿住用行一溜水儿的下来,都是用的整个西陆最好的,不说别的,单说她那小脑袋上每日簪的绒花,都是我们殿下请了神都一等一的老师傅,一枚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才做出一朵的,今儿一早,咱们盘点了一下,前后大概定制了三百六十四款,每款又有七七四十九色。”

    “为了配这四十九色的绒花,殿下又专门招了西陆最好的裁缝,为小郡主定制了近千套衣裙,从常服到吉服到礼服,用的最好的料子,缀了最好的珠子,镶了最好的玉石,光是这一项开销,就不下一千万两。”

    “同时,两位小殿下在锦都期间,厨子用的是西陆最可怕的人厨子,婢女用的是西陆最可怕的黑寡妇,御医用的也是西陆最可怕的区区在下我,我们三个人这半年来不干别的,就是奶孩子,云极太子,您可知道我们每个月从千渊殿下那里领取的俸禄是多少?”

    “还有……”

    萧怜受不了了,“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懂了,五千万两是吧,给你!”

    “拿来!”

    “什么?”

    “我家殿下的血书!”

    啪!萧怜将那血糊糊的一块布,糊到白圣手脸上。

    “现在我可以进去看珩儿了吧?”

    她抬腿要走,又被白圣手拦下,“慢着,”白圣手掏出一方手帕,“这只是三千八百万两的欠条,还有一千二百万两的现钱,麻烦云极太子也写一份字据。”

    萧怜瞪眼睛,“拿笔墨来!”

    “为显诚意,还是血书比较靠谱!”

    “白圣手!”

    “云极太子,珩儿可是很想念您的哦!”

    萧怜深吸一口气,我忍!

    等到萧怜终于心疼万分地轻轻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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